有的时候我会想起以前的日子。
曾经真实的场景现在变得像梦境一样,被我拿来和眼前的一切作着对比。
有些东西很奢侈,有些东西很容易失去。
即使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世界,相似的东西也远比我原本以为的要多的多。
区别在于,曾经的世界,你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努力擡起头继续前行就可以了;而在这里,你不会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所以现在圆桌两边坐着的两个人都同样的谨慎。
他们不希望对方看出自己的谨慎,但又不得不谨慎着。
他们甚至很清楚对方的谨慎,因为这是必然的事情。
燃墟在保罗走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站起来握手的意思,他就坐在那里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个房间是曾经安排给霍尔金那些学者起草反抗军难民法案的地方。
如今它被打扫干净,并摆上了一张硕大的会议用圆桌。
唯一还有一件事情在提醒着我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那就是头顶被撕碎的屋顶。
如果非要较真的话,这里大概已经算不上是房间了吧。
五分之三的墙壁和大半个屋顶都不见了,这使得这个地方看上去更像是一个露天的平台。
我可以轻松的从这里俯瞰属于思灭者的城区。
保罗很绅士的给苦苦拉开了椅子,然后自己才坐了下去。
先来客人们很快就填满了预定好的座位,其中有海蓝大陆排名前十的公会会长,以及包括苦苦在内的TWP公会的六个核心成员。
虽然初邪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实权了,但是燃墟还是把她安排在了距离自己一个位子的地方。
他们两个的中间是迦施,坐在燃墟的另一只手边的奥索维。
我坐在初邪旁边,这是燃墟指给我的座位。
事实上以思灭者为核心重新构成的新反抗军中地位比我高的人起码有两位数,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坐在这个地方。
这并不是说燃墟有多么尊重我,因为尊重两个字在他字典里的含义似乎和其他人并不相同。
他让我坐在这个不可忽视的位置上就一定有他的用意,至于是什么用意我就不清楚了。
安顿好来自海蓝方面的上千个重要成员花费了我们四五天的时间,现在终于算是让两边的领袖见上了面。
保罗一直与初邪、与我保持着相当友好的关系,但是我们并没有友好到把新反抗军内部的矛盾完全曝光给他们的程度。
同样的,我们也没理由帮助燃墟压榨保罗他们。
如果一切都能够按照计划走,那么需要帮助的就能够得到帮助,施以援手的人也会全力以赴。
问题在于,谁是需要帮助的人,谁又是施以援手的人。
我不知道今天会议的议题具体会是什么,不过现在这个房间只坐上了三分之二的座位,这意味着还有不少该来的人还没有到。
保罗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在胡茬下面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并侧身将自己的座位转向了偏向入口的方位。
几分钟之后,最后一批客人出现了,他们的出现让我的呼吸节奏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改变。
领头的是一个头发披肩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侧脸被垂发微微挡住,但是却掩饰不住演员一样好看的面容,那张脸甚至带着一点女人气的俊秀。
他的身材也是如此,修长匀称,和粗犷的保罗相比他更加书生气,也没有燃墟一样张狂的野性。
他穿着一身较为普通的便装,没有铠甲,似乎也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不过他身侧的一个眼神冷酷的家伙却背了一个标志性的装备,任何在黄铜大陆居住的战士都应该认识那件东西。
原本懒散的斜倚在自己座位上的燃墟高高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在空气中大声而缓慢的鼓起了掌。
“欢!迎!光!临!”他大声说道,一字一顿。
这看似很郑重的样子,然而他并没有把自己从椅子上端正起来的意思。
破霜对他奇葩的举动视而不见,反而很普通的擡起手掌对他打了个招呼,配上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一秒钟后,他对旁边的保罗做了同样的事情。
保罗没有再笑,他只是对破霜轻轻点了一下头。
破霜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而所有随他而来的人都只是在他身后分散的站好,没有第二个人就坐。
于是这个露天的会议室里面就呈现出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三分之二的座位被坐的满满的,而另外三分之一则只是空空荡荡的在中央坐了一位。
我不知道为什么来自黄铜大陆的势力会这样,或许是因为Dreams在之前的魔兽潮中已经统一了绝大多数强大的公会吧。
破霜身侧的那个战士将身后背着的那件鲜红的武器放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是属于破霜的成名装备,折叠型的重型战枪,单单是收缩的状态就已经大的离谱了。
破霜的长枪、保罗的【遮蔽王冠】、AZZA的黄金弓、黑暗精灵王的【罗睺】……这些武器得以和它们的主人,这些超级战士齐名,不能不说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荣耀。
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腰间的神宫,不知道我能不能够让你的名字响彻属于新人类的新世界。
然而我记得梅尔菲斯告诉过我,破霜还有一件隐藏的武器……一把斩断过鸦羽之刃的剑。
我没有看到他佩在身上,他身后也并没有携带两把剑的人存在。
我想这个世界上知道破霜拥有第二件武器的人并不多。
如果那把剑的威力真如梅尔菲斯所说,那么我只能说破霜实在是城府太深了。
任何高级战士都会隐藏自己的底牌,但是把威力这么离谱的武器当做隐藏的底牌,这实在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绝大多数知道这件武器存在的人都已经死在了剑下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燃墟突然从斜躺的姿态跳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将双手捏拳,在桌子上轻轻的那么一砸。
这“咚”的一声,大概可以算作是会议开始的鸣钟。
“让两位大老远的跑过来,真是辛苦了。”他大声说道。
保罗摊开手,露出一副“我们并没有什么选择”的表情。
“虽然付出代价有些高……”破霜开口了,他的声音和我想象中一样清冽,“但是瞳族给我们开的传送门让我们过来方便了很多。”
黄铜大陆的居民比海蓝要幸运的多。
Dreams在政府方面的帮助下囤积了不少物资,也为了暗面的开发建造了作物培育基地。
他们的作物培育场是固定产,那并不是以大规模迁徙为目的而建造的。
不过这也足够了。
Dreams在【末日】之时免费开放了暗面的传送门,而且也像我们这边一样给无可果腹的难民分发了食物、维持了基本的秩序。
这些举动完美的收买了黄铜大陆居民们的人心,同时也取得了可以和反抗军对峙的资格。
燃墟手里有不少好牌,比如更加完善的基础设施,比如对暗面更加全面的了解,比如属于新人类未来的计划。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一个好牌赢坏牌的游戏的话,燃墟一定会是赢家。
问题在于,破霜会不会和你打牌。
的确,我们这边有着出去的希望。
但是如果破霜根本就不打算出去呢?
所有的筹码都会失去意义。
如果破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他大可以不玩这个游戏。
可是我们的游戏中,需要他作为棋子,来和我们一起走棋盘上的下一步。
因为我们的真正的对弈者,是影族。
“这边的情况你们大概已经清楚了,我也懒得再废话。保罗,你怎么说?”
燃墟虽然不是一个政客,但没有人会怀疑他的智力。
他所表现出来的鲁莽和狂妄从来都只是不了解他的人给他打上的错误标签而已。
能在金融帝国赢得自己的一席之地,说明他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聪明。
所以他单刀直入的问话远比表面看起来要有力的多。
“我来的时候就和你妹妹说过,我们并不打算和主人谈条件。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除非是要我们白白送死。”
保罗的姿态放的极低。
虽然我不确定燃墟是否会对他的低姿态买单,但至少在这种情况下,保罗的态度对破霜是很有压力的。
“燃墟。”破霜看了看沉默下去的保罗,叫了主人的名字。
“说。”
“听说梅尔菲斯在你们这里?”
我的手心立刻就出了汗,破霜这个问题实在是太突然了。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他第一个问题竟然是关于梅尔菲斯的,鬼知道他是想要干什么。
燃墟皱起了眉头:“你真的在指望我回答你这个烂问题么?”
破霜一脸平静:“嗯,我过来就是打算找他的。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迁徙计划,还有什么来来回回一直在嘟囔的合作……抱歉,我实在是打不起什么精神。”
“既然你不是来谈事情的,那就滚回去。”燃墟的怒火似乎已经起来了。
看到他的反应,破霜竟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否则呢?和我打一场?”
燃墟的怒气像是突然熄灭的篝火,一瞬间只剩下了此刺鼻的青烟:“我他妈就知道你会说这个。”
“打么?”
“不打,没意义。”
破霜叹了口气:“唉,算了。艾拉齐娜!”
随着他的呼喊,他身后走出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
这个女人的头发梳的很整齐,长得也很好看,眼睛里有很深的光彩。
“合作的事情我替他来谈。”艾拉齐娜站在破霜旁边对燃墟说。
燃墟似乎并不想这么做,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招惹破霜。
“想要回去外面的世界,你们就要过来这边。过来的话,必须要听我们的指挥,就这么简单,是还是否?”
艾拉齐娜先是轻轻对燃墟躬了一下身:“我个人是很尊重您的,希望您不要把我们当成是一群傻子。”
“说说条件。”
“首先,我们原本的编制不可以拆散。其次,关于权力分配,我们希望至少也能达到领主制的层面……”
燃墟擡起了手,艾拉齐娜的话立刻就暂停了。
“领主制?吃着我们的补给,用着我们的前线据点,你们还想保有原来的战斗部队?不用继续说了。”
“您的意思呢?”
“我给你们一艘作物培育飞艇,能养活多少人你们自己决定。剩下的都要入我们编制。”
艾拉齐娜摇了摇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失去了自保能力。等到了暗面深处的时候,我们在您面前就变成了可以随便宰割的肥肉,您觉得我们会同意么?”
“你们不是有他么?”燃墟指向破霜,“零级的战士要是铁了心捣乱,谁能管得了?”
“我代表的并不是破霜,而是所有黄铜大陆的人的利益。”
“还是说Dreams的利益比较合适,艾拉齐娜小姐。”燃墟冷笑道,“一艘作物培育飞艇足够养活你们公会所有的人了。还是说,你们打算弄一支足以可我们抗衡的军队才能有安全感?另外我提醒你,那意味着替你喂饱这支军队的人仍然是我,你觉得什么样的蠢货会答应这种事情?”
“抱歉,我并不是说……”
“好了!”破霜打断了艾拉齐娜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脸上不再带着笑容:“燃墟,就按你说的,一艘飞艇。但是我加一个条件,如果将来你借势逼我的人加入战斗,我就先杀了你身边这些人。事先约好,这不算过分吧?哦,奥索维,不包括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燃墟旁边的那个家伙。
奥索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友好的对破霜笑了笑。
我记得在【末日】之前,奥索维作为反抗军的代表和所有势力都进行了秘密的外交。
现在看来,他似乎在破霜那里赢得了相当程度的好感。
“早这么直接对话不是很好么。”燃墟对破霜类似于威胁的语句并不以为意,“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儿。”
“我并不是不在乎,只是讨厌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所以我才不喜欢出任这个会长。”
“那么就成交了。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你也知道我们坐在这里,所谓的合作,就是双方都要付出一些东西。”燃墟说“嗯,你说吧。”
“如刚才所约定,今后暗面的战斗,我不会强行命令Dreams的人参战,TWP也一样。但是有一场战斗,所有人都必须参加,仅此一次。”
“什么意思?”这次说话的是保罗。
其实过来的这两伙人心里面都有作战的思想准备,只是他们并不清楚燃墟为什么非要召集他们不可。
燃墟敲了敲桌子,他旁边的奥索维接过了向大家说明任务的工作。
“我们在暗面的领地现在被影族的魔兽群包围了,需要你们全力以赴的出战。打不破这个包围圈,我们一步都别想前进。”
“魔兽群的规模怎么样?”问话的依旧是保罗。
他应该是清楚自己的势力无论如何都和接下来的战斗脱不开干系,所以才会如此上心。
相比而言,破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兴趣。
“非常庞大,数量或许是我们战斗力的百倍甚至千倍。它们不需要补给,可以受到领袖完全的支配,高纪律性,不畏生死,更不会退缩。”
听到这种描述的时候,包括初邪和我在内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连利害关系最显着的人都做出了这种判断,所有人都会想到,事实情况只会比这个更糟。
“如果形势真的像你说的这么严峻,你们在暗面的基地应该早就保不住了。”保罗质疑道。
奥索维接下来用了十分钟的时间详细的分享了目前暗面的状况和里奥雷特之间的契约规则。
身为Dreams的会长,破霜对这些事情还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而保罗方面并没有像其他两个势力一样真正的深入暗面,所以他听的非常认真,还不时的提出一些问题。
当奥索维重新沉默下来的时候,保罗和破霜两边似乎都陷入了长考。
“按照你这样说,那么我们可以凭依着血族领地的界线对他们进行消耗战,这是你的计划么?”保罗最先扔出了问题。
奥索维摇了摇头:“下面我就把计划全盘告诉大家,希望你们能够等我解释完之后再进行追问。”
大家都看着他,算是默认。
事实上,甚至连我和初邪对奥索维的计划都一无所知,我想在座的唯一一个知道他计划的人就是燃墟了。
“我需要挑选9级以上的战士,组成一支六千人的部队对魔兽群进行突击。这六千人会以三人为一组组成独立的战斗单位,以战斗力最低的组别置于最前方,战斗力最高的组别置于最后方。当战斗开始的时候,采用波浪式推进。最前方的战士为后面的战士开路,被魔兽缠住的时候,后面的组继续冲击,一直突击到魔兽群的正中央。最后,由战斗力最强的那一组对坐镇在那里的影族王城领主进行击杀。如果击杀完成的话,魔兽潮自然就会退却。”
一片沉默,我看到无数种表情,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惊异、疑惑、不屑甚至讥笑。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嗯……我记得你不是喜欢开玩笑的那种人。”破霜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但他所说的内容已经很清楚的显露了他的态度。
当我和初邪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我们两个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女孩的眼里虽然没有轻蔑,但仍然少不了困惑和不解。
我也一样。
当见识过了黑无所率领的魔兽群以后,我很难想象单凭六千个人就能突破到黑无的身边。
“我还没讲完。”奥索维在一片嗡嗡的议论声中提高声音,“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有两点。第一,三人为组的作战单位足以保证战斗力的轮换,我会对参战者进行系统的训练。第二,单位空间内的魔兽数量永远是有限的。对于一个战士而言,无论对手是一万个敌人还是一百万个敌人,当处于包围的时候,单位时间内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必然是有限的。如果我们可以实现迅速击杀,那么我们也不需要面对数以千百倍的敌人。”
当他说完这些的时候,众人脸上的轻蔑不见了,但是却显得更加疑虑了。
这很好理解,因为开始的时候大家想的是“不可能”;而现在,大家心里想的是“如果失败了呢”。
成功率的高低决定了一个非常残酷的事实,那就是生还率。
这在古代的战争里,在我们常常讲“击败百万大军”的时候,其实在交战中死亡的人数往往只有十分之一。
而奥索维所提出的种战术,一旦启动就没有失败的余地了,失败就代表着突入到敌阵中心的所有人都要付出生命。
而在座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在各个大陆上有头有脸的战士,他们必然会是参战成员的一部分,而且是最为深入敌阵的那一部分。
“不需要我说你们也应该猜的到,最后一组,也就是实现击杀的人,是你们三个。”奥索维继续说着,然后把目光依次扫过保罗、破霜以及燃墟。
保罗在他看过来的时候皱起了眉头:“喂,我还没同意参加这个行动呢。老实说,我不觉得那是个好办法。我想这里没有人怕死,但是同样也没有人愿意把命随便压在毫无胜算的计划上。”
破霜看了看保罗,微笑了一下:“这个提议其实比之前的话题让我感兴趣得多。那个影族王城领主应该很强大吧?我倒是很乐意与之一战。不过,我和保罗想的差不多,这种计划的成功率想想就是个天方夜谭。还没等我们冲到那个黑无身边,周围的喽啰们就得把我们给淹了。死在喽啰手里……啧,大概是打到活活累死吧,我可不准备迎接这种结局。”
奥索维郑重的看了桌边坐着的所有人,他似乎在试图读出每个人心里所想的东西。
这并不算难,因为人们脸上赞同的样子意味着他们想的和那两个超级战士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看似不到二十岁的这家伙,这个曾经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阴谋家,这个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而站在人类中间的里林,面对着整个【神都】世界最顶尖的战士们,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这个计划的成功率其实很高。”他说道。
“得了吧,你现在这么说又能说服谁呢?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破霜语气虽然还算和蔼,但却并不客气。
“因为曾经有人做到过。”
奥索维的话像一声惊雷在会议室里炸响,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完全不见了。
“你说什么?”保罗仿佛没听清。
奥索维看着他,缓缓的重复了自己的话。
“我说曾经有人做到过。”
“什么时候?”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时候一共只有十二个人。”
“什么?!”
“对手的魔兽群是比现在规模还大的深渊魔兽。可以这么说,现在魔兽群里最强大的魔兽,也比不上那时候中最弱的一只。那十二个人就是用我说的方法突破了魔兽群,然后击杀了魔兽群的主人。”
“你在胡说八道吧!?”保罗那边坐着的一个公会会长忍不住叫道。
“我没有胡说。区别在于,那十二个人的等级大概都是零级左右。我们现在可供调配的人手中并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就算有十二个零级战士也不可能那么默契的配合。但是能靠人数来弥补。同样的,这两次事件的对手实力也同样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我说,这次我们是能够做到的。”
另一个人开了口:“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根本没办法保证这个情报的准确度!”
“我当然可以保证。”
“为什么?”
“因为我是那十二个人之一。”
所有人脸上的肌肉都产生了扭曲,有些人是震惊,有些人是怀疑,更有些人张大了嘴似乎想要发出嘲弄的声。
然而当他们看到保罗和破霜表情以后,没有人真正的发出声音。
保罗看着破霜:“你信么?”
破霜也皱着眉头看着保罗:“你应该也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吧?”
“另一头。”
“所以大概……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有趣……”
奥索维在私下谈判的时候应该已经把自己真实的种族告诉了保罗以及破霜,否则他们也不会借由他的身份来判断刚才爆发性发言的可信性。
“那么……”破霜斜靠在桌边,盯着奥索维,“你的意思是,你有零级的力量?”
“虽然由于某些原因,我的力量受到了压制。不过如果豁出去的话,在座的没有一个能赢过我。”
平和、深沉、有城府是这个人一直以来给我们的印象,而这个时候的奥索维第一次露出了不可一世的自信。
破霜的眼睛亮了:“我觉得自己现在对你的兴趣比这个什么行动要高得多了。不过我现在没法相信你,除非……”
“想和他打一场?还是别浪费时间了。”燃墟恰到好处的打断了对话,“5级能量限定,我都打不过他。”
燃墟的性格大家都很清楚。
当他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败绩呈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那无异于拿自己的名誉做担保。
“你打不过不见得我打不过。”破霜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笑容里带着一点点的兴奋。
“也就是说,你不在乎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在乎你自己的乐趣,对吧?”燃墟没有将注意力转移到破霜对自己的挑衅之上,他只是针锋相对的扣着会议的主题。
破霜用手扣着桌面,一直一直的看着奥索维。
奥索维在他的目光中不以为意的静坐着,似乎在和他用眼睛对话。
此时的沉默显得相当冗长。
最后破霜站了起来,扔下了一句“考虑一段时间”就带人离开了,保罗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不过其他来自另外两个大陆的公会会长并没有动,而是开始进行下一步的会议主题。
第二部分的会议议题其实很简单,无非就只是针对其他公会融入反抗军之后的地位所做的讨价还价而已。
燃墟也离席了,全权代理他的是奥索维。
虽然我没有参与决定,但是反抗军针对这方面所做的抉择我是清楚的。
这些政策全都是奥索维拟定的,我不得不说它们的确挑不出什么毛病。
反抗军给了所有人选择的余地。
想要保持原来的公会势力和建制,就要放弃反抗军内的特权;如果放弃原来的公会,听从反抗军的调配打散建制,那么就可以得到反抗军内部相应的权力和地位。
没什么可想的,绝大多数公会所能选的就只是第二个选择。
现在讨价还价的就只是自己的公会能给自己换来什么样的地位而已。
在这里出现的都是排的上号的大型公会,这些公会领导层和公会成员之间的感情往往并没有深到可以为之放弃那些东西的程度。
所以到头来,他们也不过是按照战斗力和领导才能来进行安排调度而已。
初邪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早早的跑掉了,而我全程都参与了这场由奥索维主导的面试。
并不是因为我愿意这么做,而是燃墟在会议之前就私下和我打过招呼的。
我不清楚燃墟为什么要让我参与到这件事里面。
论识人能力的话我并不专业,单纯的帮忙也有些多余……所以我推测,燃墟是想让我在这件事里面建立一定的威信。
至于我的威信对燃墟有什么作用,这就是我无论如何也猜不出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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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驻地房间的时候几乎已经快要接近黄昏了。
精神上的疲惫让我的太阳穴微微作痛,有的时候我真心觉得与里奥雷特的一场恶战也比坐在桌边听那些家伙吹嘘自己的个人魅力要享受的多。
打开屋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我和初邪共同分享的这个房间还算是宽敞,是有着起居室和客厅的套间,而现在整个客厅都铺满了乱七八糟的纸张。
初邪坐在沙发上轻轻的睡着,脑袋仰到了沙发靠背上,毫无防范的展露着脆弱的脖颈。
如果这个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的话,我想自己会不由自主的靠上去给她的脖子一个吻。
不过很可惜,另一个身影正盘坐在地上,继续制造着无用的废纸。
她看到我以后想从地上站起来,然而让人痒到牙酸的腿麻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抿着嘴唇用唯一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腿,并努力不让自己露出难堪的表情。
“你们干什么呢?”我看着脸颊发红的苏裳,没好气的问。
“她……让我默写……”苏裳看着我,小声说着,似乎怕吵醒初邪的样子。
我从地上捡起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些图案。
虽然我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不过大概是一些手印和魔法阵的局部图形吧。
当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求我教他们的时候,苏裳独自找到我,说了一些足以触动我神经的话。
我已经记不清她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最终我把她带到了初邪那里。
至于她又对初邪说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初邪答应了在空闲的时候教她一些法术方面的东西。
不过现在看来她并不是什么好老师,我只见过学生在课堂上睡觉的,而现在的情况恰好相反。
说实在的,虽然能量和魔力都是人类之前并没有接触过的东西。
但能量在打架上所能做到的东西是很容易摸索出来的,就连最笨的战士也知道释放能量弹或者用能量做一下加速。
然而魔力就复杂的多了,不要说摸索了,就连法师之间相互学习的机会都极为稀罕,毕竟法师的基数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战士之间往往会有一些类似于师徒关系的存在;而法师之间则基本上没有什么可靠的学习模式,以至于初邪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教学比较好。
如果你的女人在刚刚亲热完之后就劈头盖脸的抱怨这些事情的话,你实在很难把它们赶出脑海。
“收拾一下,下课吧。”我指了指一地的纸片,对苏裳说。
苏裳点头,然后趴在地上开始整理东西。
她只有一只手,所以做起清洁工作来费时费力。
即便是这样我也并没有帮忙的想法,而是将自己好好的安放到了沙发里,享受着空闲的时间和初邪身上淡淡的香味。
虽然我很欣赏苏裳,但那并不是我事事都要照顾她的理由。
她现在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她才必须尽可能的展现自己的价值,哪怕是替我们做苦力。
能够把她当做正常人一样对待,而不是因为她无法忽视的残疾而施以怜悯,这对她对我们都有好处。
况且,跟在初邪身边帮忙做事也是她自己的要求。
我忍不住扭头看向初邪,这家伙的小鼻子一扇一扇的,眼睛也在微微颤抖,大概是在做着什么梦。
她带着一枚鱼型的小小耳坠,在黄昏的阳光中闪闪发亮。
很美,让我想要亲吻她的耳垂。
大概是她多少还是有一些警觉性吧,当我看了大概十几秒的时候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余光瞄到是我之后,她连正眼都没看我一眼,而是自顾自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我不确定她这个动作是不是有什么意图,但是她伸展开来的腰身让我的注意力已经开始涣散了。
“默写完了?”初邪站起来去抓水杯,随口问道。
“嗯,差不多默了三遍。”苏裳连忙回答。
“行了,不用收拾了,走吧。”初邪一边给自己补充水分一边挥手。
苏裳点点头,把叠好的纸沓堆在桌边。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
“还以为你真把她当私人女仆用呢。”我开了个玩笑。
初邪用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接茬:“从一开始,她那种境遇就让你同情心大起,然后不管她求你什么你都很难说不了。你这人总是这样……实在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喂,答应去教她法术的又不是我。”
“我可不是在说这个问题。”初邪看上去有点严肃,“我觉得你真的有心理问题。每一个你在乎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纯洁的性格外加伤痛的阴影,两方面一结合,这种女人就最讨你喜欢了。”
我本能的想反驳,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毕竟她说的不无道理。
Fey就是如此。
我迷上了她纯粹的笑容却望而却步,而当她对我展现出自己童年的阴影之时我就无法控制的将自己投入了进去。
然后是阿纱嘉,在然后是微凉,现在的苏裳也是这样。
初邪倒是相当了解我,她看穿了我身上存在的问题——连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但我觉得关键点不在于我是否有什么心理问题,而是在于她搬出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有一点你说错了。要知道我至始至终最在乎的或许是你,而你并不符合你自己说的模板。”
初邪的眉头微微扬起,她在笑:“的确如此,所以我也没有刁难你啊。不过那并不代表你这个问题不存在。”
“即便存在又怎么样?”我无奈的说。
“或许那说明你喜欢的并不是她们,而是她们的遭遇所带给她们的脆弱和黑暗。你会觉得这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很美味,甚至很性感,是那种能把你点燃的性感。”
不管她说的是否正确,我都没办法知道真正的答案。
初邪只不过是在和我玩心理游戏,这让我哑然失笑:“你是在担心我会不会又把苏裳搞上床而已。”
“难道我不该担心么?”初邪似笑非笑。
“我对那种年龄段的女人兴趣不大。”
初邪故作惊讶的张圆了嘴:“可是我比她年龄还小呢?”
说到这一点,我皱起了眉头,因为我很无奈的发现,自己的确不知道初邪的真实年龄。
每当我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都在插科打诨,由于我也并不是很认真的在问她,所以一直以来都被她混过去了。
“是这样么?那你到底多大?”
初邪捂着嘴偷偷笑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她笑了一会儿,重新将身体靠了过来:“你觉得今天破霜他们会答应我们的条件么?”
“你这是要岔开话题么?”
“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沉默了,因为我不了解破霜,所以也无从猜测他的想法。
相比这个而言,更让我在意的是奥索维所说过的话。
“那么你觉得奥索维说的是真话吗?”
“你是指十二个人的那件事情?”
“对。”
提到奥索维,初邪就摆出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他可从来没和我说过。”
“他那种人,除非必要,否则一句话都不会多说吧……里林还是和人类有差别的。”
初邪的眼中滑过一丝我非常熟悉的狡黠:“我觉得那可能会是他的弱点,他非常重视那十二个人。提到那件事情的时候,他说话的感觉都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你想报复他?”
“他是那种最难对付的家伙,无论如何,能抓住他的尾巴总比什么都不准备要强。”
任何人都不是一块铁板,奥索维也一样。
只不过,我不清楚到底应不应该把他放在自己的对立面上。
如果真的要玩阴的,我不希望初邪把自己放在赌桌上。
不过我决定还是不再多说比较好,因为这种时候我的劝说并不会让她改变主意,说不定还会引起一场争吵。
大概是看出了我这种保留式的念头,初邪笑了。
“所以……晚饭前做点什么?”女孩一瞬间就把把刚才情绪中尖刺扔在了一边。
“嗯……打算去看看龙雀他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女孩嗤嗤的笑:“你把一群二十岁的菜鸟丢给十四岁的小孩,还期望他们能学到什么东西?”
我摊开手:“大概我并不擅长当老师。”
这么说着,我站起身,准备去视察下那几个家伙的状况。
然后一只手从后面勾住了我的腰带:“是去看苏裳还是看你的徒弟们?”
我悻悻的回过头,看向窝在沙发里的女孩。
她那副洋洋得意样子就好像抓住了我的把柄似得。
“不要那样看我,我对她完全没那种心思。”我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如果现在不断然否决,我觉得自己以后会很麻烦。
初邪一用力,把我拉回了沙发上。我嗅到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再多陪我一会儿。”她撒娇道,嘟起了嘴巴。
我笑了,顺势吻了她一下。
初邪舔舔嘴唇,坏笑着从下面把手伸到了我衣服里面。
那只冰凉的小手轻轻摩挲在我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我不讨厌这种感觉。
“腹肌摸起来有种好厉害的感觉呢。”初邪一边摸一边说。
虽然没有特意锻炼过,但是长时间作战总会让身体有一些线条的。
不过如果和专业健身者比的话就要差的远了,而且亚洲人的肌纤维和其他地方的人也是没得比。
所以,我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肌肉是值得夸耀的事情。
“和燃墟比差很多吧……”
燃墟那身肌肉着实是非常漂亮。
他体型匀称修长,虽然各个地方的肌肉都坚实的有棱有角,但是却没有臃肿粗壮的感觉。
放在外面世界的话,他完全可以去当男模。
“我又没要拿你和他比!”初邪恶狠狠的掐了我一下,“难道你还会拿我的某些部位和别的女人比么?”
“什么部位?”我小声笑。
初邪白了我一眼,用一个挺胸的动作作为回答。
我的手也立刻滑进了她的衣服里,轻轻的抓在她隆起的地方:“这个大小啊,已经完全习惯了。”
我们俩都看着对方傻笑,不断轻轻亲吻对方的脖子和耳朵。
这种温柔的耳鬓厮磨让人有一种仿佛与世隔绝的感觉,整个世界宁静的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一样。
初邪将身体整个窝在沙发里,揽着我的脖子,用舌头舔舐着我的耳朵。
那种滑腻蠕动着的感觉让我整个后背都开始发麻,让人上瘾的酥麻。
我的手也没有闲着,已经入侵到了女孩的腰部以下。
很温柔的抚摸着开始湿润的腿间,我把手指轻轻的探入了她的小穴里面。
很浅的,很轻的揉动着她最喜欢也是最敏感的位置,我能清楚的试到那温暖粘稠水流从一点点的湿润慢慢变成了不可收拾的流淌。
初邪闭上了眼睛,她将头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微微张着小嘴,几近入睡一般的样子,全心全意的体味着我温柔的服务。
两根手指扣入神秘宫殿的深处,不断抚摸着柔嫩的内壁,然后用拇指尖在水润的阴蒂上来回画着圆圈。
我感觉到女孩的双腿绷的越来越紧了,于是便伸过头去,在她的脖子敏感的地方吸吮起来。
两分钟后,初邪的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可爱的呻吟。
她的腰挺了起来,双腿也夹紧了我湿漉漉的手,让我没法再继续动作。
女孩捏住了我的手腕,脸上泛起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上。
又过了两分钟,女孩重新睁开眼睛,用媚意十足的眼神看向我。
我想我应该真的是很爱这个女人吧,被她这样看上一眼就足以硬的生疼。
初邪伸出手,拉开我的裤子拉链,让那根火龙解放了出来。
她伏在沙发上,将脸颊贴在它上面轻轻蹭着,然后伸出舌头来回的舔了几次。
我只感觉到一股湿滑的软腻接触到了我最需要爱抚的地方,像是油锅里滴进了水。
看到我强忍的样子,初邪眼睛弯了起来。
她松开嘴,直起身,一掀裙子,直接跨在了我身上。
我已经有点丧失理智的感觉了,看见她如此配合,便伸手去脱她的内裤。
然而初邪坏笑着抓住我的手腕,阻止了我的动作。
“怎么?不脱么?弄湿了怎么办?”我问。
“反正已经湿透了……”女孩媚笑着,拨开内裤的边缘,露出了让人垂涎不止粉嫩肉穴,就着我的如钢如铁的下身容纳了下去。
被我开发了这么久,初邪也算是早就习惯了我的尺寸。
她颤抖着牙关,撑着沙发靠背的手腕也在发抖,但还是顺利的吞纳了我的全部。
剧烈的快感让我的腿都抖了起来,女孩急促的呼吸着坐在了我身上,让我们紧紧地交合在了一起,和我四目相对。
“你是我的。”她得意的说道,虽然满满的都是颤音。
“我是你的。”我重复着她的话,深深的吻她。
初邪压住我的肩膀,故意的收紧着她的小穴,然后让身体动了起来。
直冲太阳穴的快感激的我说不出话来,像溺水一样大口的呼吸着。
我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几乎都要被她的爱液浸透了,那股炽热的温暖一次又一次将它拢在体内,挑逗着每一寸的神经。
已经高潮过一次的女孩比我显得要游刃有余,她看着我因为快感而扭曲的面部,显得特别意气昂扬。
一个女人能以这种方式看到自己男人满足的样子,那自然会是非常有成就感。
初邪的上衣本来就是低胸的,她顺势拉低自己的领口,将那两团柔软肆无忌惮的展示在我的眼前,进一步的诱惑着我的欲望。
我一口含住嘴边的软肉,努力克制着用力咬下去的欲望,品尝着初邪被我牙齿挤压出的哀叫和不停运动所产生的甜美汗水。
她被我咬的很痛,脸上露出了不堪承受的表情。
然而下身的起伏却完全没停,溢出的汁液反而更多了。
女孩用膝盖支着身体,扭动着腰部,来回让肉棒搅拌着钻进她身体的里面,然后再提臀将它释放出来,这一系列的动作让她大汗淋漓。
加上汹涌如潮的下身,初邪整个人几乎都湿透了。
身后的房门突然传来了两声叩门,我和初邪立刻就僵在了那里。
敲门的人只是意思了意思而已,当他敲完门之后就顺手推门走了进来,还叫着我的名字。
“贪狼,我们今天的练习做完了。有些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当阿杰看到房内的情形的时候,他本能的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比较庆幸的是,初邪和我都没有脱衣服。
初邪的裙子够长,几乎完美的遮住了我们两个一片狼藉的交合部位。
而她又是背对着门坐在我身上的,所以阿杰也没能欣赏到世界级的美丽画面。
可是一个女孩跨坐在男人身上这个动作实在不是正常的姿势;而且就算原来是这个动作,按一般人的常识,在有人进屋的情况下也会马上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站起来。
不是初邪不想站起来,而是因为我正插在她最深处,两个人正是最窒息的边缘。
如果就这么拔出来的话,我想自己八成会疯狂地射到她里面,她也一定会发出无法控制的叫声。
初邪紧张的肚子一阵收缩,挤出了更多的爱液,那蠕动的穴孔又一次挑战了我神经的极限。
我开口了,极尽全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颤抖,以至于发出了阴沉恐怖的声音。
“出去!”
阿杰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对不起!我只是听说今天有很多厉害的战士过来了,所以有两个问题想问……”
我瞪着他,擡手指着门。
可是他仿佛吓傻了一样,一脸无辜的表情,往后退了两步,却没出门。
这个时候,初邪扭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我不知道初邪是用的什么眼神,但是阿杰像是触电了一样,他浑身一哆嗦,然后毛手毛脚的夺门而去。
我送了一口气,初邪啧扭过头,一脸红润的看着我笑。
“你说他……到底看没看出来啊?”
“看出来什么?我正在插你么?”
初邪伸手掐着我的脖子,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又将自己的纤腰扭动了几下,让几乎要冷却的体液再次浓烈起来。
“被人看到是不是很兴奋?”我搂着她的腰,配合着她的动作重新享受起来。
“胡说。”初邪坏笑着,大口喘息。
“湿的越来越厉害,还说不兴奋?早知道让他一起参加不是更好?”我调笑道。